我们在康巴人最忙的时候穷游到理塘,看到村民都在m左右海拔的山坡上挖虫草。虫草需趴在地上仔细在草丛里观察寻找,村民在腰上别着小铲,撅着腚,展开地毯式搜索。虫草是昂贵的中草药,卖得的钱往往是农户重要的一项收入。然而虫草是野生特性,分布也不稳定,常常一无所获。川西人生活在长不出粮食的土地上,靠挖虫草的致富之路,到底靠谱么?
在川西游玩,海拔米的理塘县城是个绕不过去地方。到这里有种轻飘飘不适感,对于要一直沿横断山脉北上的骑行队来说,需尽快适应理塘,于是决定在县城休整一天。理塘也是川藏线上的重镇,各种物资在这里交汇,地域人文特色鲜明,四个方向都有好看的雪山峡谷。按说理塘的海拔限制住了理塘的农业,可是此地天生虫草,其流通过程多多少少活跃了理塘经济。
海拔m的土地不可能长庄稼,更不可能有树之类的高个子植物,只有野草在此顽强生长。近几年为了保护高原上的湿地,理塘很多地方圈起来不让放牧,这一方面减少了高原人的收入,一方面也减少了牲口吃掉草丛里虫草的可能。
挖虫草的日子和沿海开海捕捞的日子一样,是固定的。为了维持生态平衡,不能早,也不能晚。理塘的虫草肥大且较容易寻找的缘故,周边各县村民都不约而同瞅准这里。他们骑着摩托,驮着帐篷和炊具、干粮,在一座山上连续找上好几天。
虫草季节的乡村只剩下老弱病残的看门人,这时学校也放忙假,让孩子们回家帮父母。由于大家都在忙着同一件事情,那些多年不见发小和亲戚在这个时段碰到的几率更大。于是虫草季不仅是忙碌,也有重聚、相遇的喜悦。这其中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遇到真爱。
这段时间理塘县城最热闹,因为这里有交易市场。新鲜虫草需要阴干,卖家将虫草放入竹箩,一边用细毛刷清除上面的泥土,一边向路人展示成色。交易过程非常微妙。谁都不会把单价写出来。有意向者通过眼神交流,将手伸进卖家袖筒里,用指头询价还价。交易成功便数钱交货默不作声迅速离开。
虫草都是野生的,受各种因素影响,量和分布极不稳定。挖虫草很多时候靠运气,同一地点去年有,今年可能没有。也和勤奋关系不大,选错地方的结果可能导致颗粒无收或卖相不好。而且尽管挖出了上好的虫草,但因不善于交易,没卖到好价钱也让人窝心。这过程更多的利益属于那些下手快,眼光准,渠道多的倒卖者。
一方面是巨大利益,一方面是诸多不确定因素,这让虫草交易现场有了人间百态。失望、沮丧、喜悦、得意、不安焦虑等各种情绪弥漫。毕竟在其它季节藏民能获经济利益的机会太少。
另一方面,虫草季也是享受季,是理塘天气最好的时候,如果撇开赚钱的压力,陪着家人在郊外草地上晒晒太阳,看看雪山,感受白云悠悠,春风和畅意境也很舒服。
作为看热闹的路人,我们注意力康巴人的穿着打扮,这里面不乏夸张的奇装异服。早就听说“人域康巴”。西康人在整个藏区的精神面貌有最好表现。川藏线上的理塘是川西的十字路口,来自南部的乡城、稻城人注重仪表,服饰、头饰都比较讲究。而从雅砻江、金沙江峡谷地带赶来汉子看上去野性十足,连骑摩托的时候都要刻意狠踩油门,发出很大的轰鸣声。当我端起照相机,康巴汉子很应景地配合摆了一个酷酷的动作,果然帅得与众不同。
友情提示:1、理塘县城北有很不错的温泉,错过可惜。2、白塔寺、长青春科尔寺适合拍照,早晚光线其特。3、骑行人在理塘停留时间过长反而容易高反,所以还是要运动起来,保持正常血氧饱和度。4、理塘前往甘孜县城要走雅砻江峡谷,雨季自驾注意塌方落石。5、立秋后直至来年春天,川西少雨,是拍摄诸雪山的最佳时段。